我也差不多是一條鹹魚了

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快樂

 

[丹邕]关于"我想我可能喜欢你"(2)

「关于我不会是你故事里的主角」


演員丹vs地獄使者作家邕

 

 

又名「邕圣祐的爱情故事」

 

 

 

今天更的部分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关于我不会是你故事里的主角」

 

 

 

其实今天的丹邕tag我打的real心虚。

 

请注意因为里面有很大的篇幅涉及到我们忙内。

 

但是因为小柚自己也坚持站丹邕,我就面不改色的,还是打了丹邕。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不明所以的故事

 

这一个小柚莫名其妙成了戏精的故事

 

这是一个以小柚视角为主的故事

 

这是一篇很没营养的文,并且oocoocoocoocooc

 

OOC的无法自拔。

 

 

(……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以ooc为荣,只是想让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丧)

 

 

 

不怎么有趣,因为最近作者整个人很丧。

 

 

后面有标(*)就是注的意思,见最底。

 

 

大家有时间不妨看看后记(里面除了作者的废话(们)还有一些我觉得满重要的东西!)星期六,或星期日和结局一起更!

 

 

 

 

☆☆

 

在名为课业和考试的炮火猛力的荼毒下,姜义建悲伤的迎来了大考。

 

他成绩一直都是不差的,考试也没失常,对完答案大概是能放松了。

 

后来填了志愿,面试也顺利的上了。(邕圣祐在他面试前一个礼拜一直拚命警告他不能再去染粉红色头发…)    (*)

 

 

 

之后是毕业。

 

毕业那天邕圣祐买了好大好大一束花。

 

左思右想,决定还是抱着它走。毕竟两个男人后面飘着一捧花真的诡异到炸裂,毕竟那真的很不像仿真的气球,让它飘着并且隐身更可怕,可能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魔术了吧,毕业典礼上凭空出现三人大的捧花之类的……

 

他还没有想被当新一代的「全球知名魔术师」,或是什么神奇动物的打算。

 

 

抱着它在路上走的感觉,就像那捧花成精了,自己长了两条腿,走的摇摇晃晃的。

 

黄旼炫在那捧花旁边走的特别悠哉安逸,颇有翩翩公子的味道。

 

啧啧啧,那花衬人,简直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

 

花美男。

 

 

花美男旁边的花一直在碎碎念。

 

什么没良心会遭报应啊,生儿子没屁眼没jj啊…

 

黄旼炫悠悠的回了句,其实我也真没打算要生孩子,温文尔雅的微笑依然完美。

 

 

 

花差点气萎了。

 

 

并且很想歇斯底里坐在地上大哭,开始苦情的悲叹自己的遇人不淑。

 

 

☆☆

 

黄旼炫在去往姜义建学校的路上,收到了无数带着奇妙情绪的眼神。

 

最多的是花痴的。

 

并且有羡慕的、有欣赏的、有玩味的、有馋涎的(?)、有嫉妒的,

 

…还有暧昧的。

 

 

黄旼炫感到一阵恶寒,惊恐并表示不要不要。

 

 

还听到一些女孩子在谈论,

 

「唉你说他们谁上谁下啊?」

 

「身高分辨不出来…但我觉得捧花那个一定是top毕竟能拿得动那么重的东西一定…嘿嘿嘿嘿嘿…」

 

 

黄旼炫觉得青天霹雳霹雳霹雳霹雳。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了吗?我只想要我们奂啊⊙︿⊙不嗨森…

 

唉不对。

我记得你们这种(哪…哪种???)都是看脸的啊怎么可以不看脸就乱下定论呢如果拿捧花的那个是丑的不堪入目的你们还有心情yhsq吗?(ง°皿°)ง⁼³₌₃

 

而且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啊喂喂喂!

 

黄旼炫现在整个人森七七的只想去加人家的通信软件并且用信息自白他的纯洁无辜清白。(つД`)
(*)
 

 

 

「邕啊…」

 

「…请放出你的屁。」

 

「…我觉得我们一开始用瞬移不就没事了吗…」

 

 

花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黄诸葛这称号果然没错的,就是在完美的形容你这种,事后诸葛亮。」

 

 

☆☆

 

 

经历了好大…的一番波折,一人一花安然无事的到了异常拥挤的礼堂外面。

 

花觉得自己很累,筋疲力尽并表示很想找个地方躺着就此往生。

 

……

 

 

邕圣祐找了个树荫安置了他认为可能有上百公斤的那一大捧花。

 

两个人站在树荫下等。

 

一动也不动。

 

似乎…就这么成了望夫石。

 

……

 

 

旁边的家长们觉得那两尊雕像,哎哟可狙击女(男)心啦,但也没那个勇气去合影,毕竟,已经过了追星的年纪了啊(泪目)…

 

冗长的毕业典礼完,身心俱疲,还没哭瞎,蜂涌而出的学生们可就不这么矜持了。

 

 

姜义建觉得很奇怪,自己的两位叔叔为毛就没了踪迹。

 

依那两位的习性是不可能有迟到这件事的。

 

找遍了他们可能去的角落,差点连天台都要跑上去了,就真没个影儿。

 

 

 

只差一个地方----

 

 

校长室。

 

 

在姜义建快步走向校长室的路上,他经过了好大一堵人墙并且还被疯狂的踩了好几脚。仗着身高优势他不屑的往里面瞟了一眼并且觉得呵,就两个男的嘛。

 

等等。

 

为什么他们长得好像…

 

 

而且其中一个人穿着的为毛和邕叔叔平常锺爱到几乎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那件小熊卫衣简直一模一样啊?

 

 

欧.买.尬

 

 

 

☆☆

 

姜义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位叔叔从,依他的话,从野鸡群里(黄叔叔:阿建别说那么难听的字眼)救(拖)出来,因此还受到高频率高分贝的尖叫攻击和暴打。

 

姜义建,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女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生物。

 

 

唉,好无奈。

 

唉,人生好难。

 

唉,咋总摊上这些破事儿。

 

 

姜义建把两位叔叔拉到了校园角落。

 

刚刚三人的行走方式已经不止引人侧目了。他拉着黄旼炫拉着邕圣祐拖着一捧巨大无比的花碾过了校园好大一部分的草坪。

 

吃瓜群众们都光明正大的观看了起来,可能三人颜值都特别高,因此看起来特别像那种只能看脸的无脑偶像剧或是新版家庭伦理剧。

 

 

小孩儿气愤的对两位叔叔表示为什么不拒绝拍照要求。

 

两位叔叔眨巴着眼睛,表达自己很无辜。

 

 

「阿建这花花送给你~」邕圣祐拿出身后残破的花塞进小孩儿怀里,并且附送了嘟嘴一个。

 

花带起了漫天的灰。

小孩儿被莫名其妙撒了满身的土。

 

满身土的姜义建面对着装可爱的邕圣祐,鸡皮疙瘩从小腿一路攀上了脑门再从脑门褪了下去,反复了三次,然后抖了抖。

 

「呃呃呃呃呃手脚蜷曲……叔叔你也想想你几岁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姜义建搓了搓自己的上臂,面上的嫌弃迫使邕圣祐翻了一个差点翻不回来的白眼。

 

 

但说真的。

其实真的蛮…蛮可爱的。

 

姜义建想把刚刚的那只邕叔叔暗戳戳的收藏的自己心里。

 

 

☆☆

 

 

「……」对于姜义建单手就能抱住那捧巨大无比的破花,丝毫不动摇,邕圣祐感到不解并且不爽。

 

 

「阿建呐,毕业快乐啊!」黄旼炫轻轻的拍了拍跟他差不多高的小孩儿的头。

 

 

「毕业快乐啊臭小孩。」

 

邕圣祐也上前撸了一把,特别像在摸狗狗。

 

……

 

 

三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家常寒暄后,姜义建沉默了好一下子。

 

而后扯出了一个笑,异常难看的笑。

 

「叔叔们我以后大学想要搬出去住。」

 

「想要兼差模特,我想要试试看。」

 

 

邕圣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大概沉默了煮一杯咖啡的时间。

 

「啊…是了,我们Niel也得出去看看了吧,」邕圣祐失笑,「顺便找个正常人,成家立业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几步后,瞬移离开了。

 

完全没有顾虑到有人可能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帅哥莫名的凭空「刷」地消失了会有多惊恐。

 

黄旼炫面色还是温和的,他温声道:「阿建,我们基本上还是尊重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的,但真的要想清楚啊。」

 

 

「叔叔,我已经想很久了,」姜义建没再笑着,嘴角有点颤抖,「我真的得走。」

 

我真的得走。

 

不然会做出什么我都不知道。

 

 

☆☆

 

姜义建站在信道旁和黄旼炫闲聊了很久,眼神时不时飘向四周。

 

黄旼炫看着孩子从一开始焦急期待的浮躁,慢慢的垂下了头,并冷静的表示自己该登机了。

 

 

「一个人到外地,要小心呀。」

 

「注意钱包,注意重要证件,注意身体,注意…要打电话回来呀。」

 

 

 

「…叔叔也是,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啊。」

 

「饭要好好的吃,别再瘦啦!」

 

「好好睡觉,别熬夜了,」

 

「过马路要看路啊,别横冲直撞,也别再掉水沟里,」

 

「我走了,爱你…你们呀」

 

 

黄旼炫鼻头涌上了酸意,勉强的笑着:「别说的好像要把身后事交代完一样啊,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

 

 

「…叔叔你还是很会破坏气氛啊…」

 

 

明明小孩儿这些话像是讲给自己听的,黄旼炫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眼神中的温柔…也不像是要给自己的。

 

准确来说,他从好久以前某一刻就意识到,自己莫名的成了三人生活里最边缘的那个。

 

 

黄旼炫看着小孩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低着头走没几步,一个人就挡在了前面。

他二话不说把眼前那人拥住。

「奂啊…」

 

稍稍比他矮些的怀中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来接你啦…」

 

 

 

 

 

姜义建在登机前鬼使神差的回头。

他瞥见了一个匆匆转身离开的米色背影。

瘦削的,特别像他那个今天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人。

 

 

像那个使他一拖再拖的原因。

 

 

 

☆☆

 

 

邕圣祐在姜义建离开后的第二年,在初春的某天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和黄旼炫说要暂时离开一阵子,便出国了。

 

两年间姜义建有打过电话,但邕圣祐好像从来都没打算要接。

 

 

 

 

赫尔辛基的空气清新,且凛冽到一种让人有鼻腔冻伤的感觉。

 

白皑皑的冰冻世界,到处都是积雪。

 

空气中弥漫针叶木的香味和海风盐味,阳光柔和的洒在皮肤上,舒适如同爱人的轻抚。

 

 

对于那只可谓随处可见的白色河马,邕圣祐也感到很不解。(*)

 

不就一只河马吗?怎么没看你们去动物园时看到河马有那么兴奋?

 

黄旼炫一直耐心的同他解释那是一只小精灵。

邕圣祐愤慨世风日下,这年代什么东西都能当小精灵啦?

 

这使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想当插画家,把科摩多龙当成笔下角色,小精灵之类的,什么都好。

 

在黄旼炫苦口婆心的劝阻,和金在奂的一句你就算了吧你真的没那个天份,放弃了远大的梦想。

 

 

 

邕圣祐站在赫尔辛基大教堂前,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好白啊。

一如以往的白。

 

下一秒皱起了自己完美如文艺复兴时期雕刻的脸吐槽自己的语文水平才过了几年就下降的无药可救。

 

想当年自己还会用庄严圣洁之类的形容词稍微修饰一下自己的想法。

 

 

啊,果然是老了吧。

 

 

整个人丧的没想再进去参观。

 

 

 

 

邕圣祐拖着行李,背着贵妇包,上面的屁桃娃娃晃呀晃。站在岩石教堂的入口,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为什么我就随便晃晃都能晃到教堂附近啊?

 

 

岩石教堂里正举办者小型的音乐会。

 

他把行李塞进随身的小型异空间里,慢悠悠的在石阶梯上走着。

 

月光奏鸣曲轻柔的回荡在石凿的建筑中。

 

 

邕圣祐停下了脚步,站在石阶梯上,看着满墙摇曳的烛火,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大概过了烧一壶开水的时间,男人的身影悄悄的隐匿在黑暗中。

 

 

 

☆☆

 

 

拉普兰是个…

 

乌漆摸黑的地方。

 

 

邕圣祐对于此感到有点郁闷。

他真的有点忘记这个能看极光的地方除了极光就是黑。

 

黑到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拉普兰这块土地的哪里。

 

好吧…就去上次那间民宿吧,

老板应该不会记得…

 

「嘿小伙子!你又来啦!」

 

 

……

……我想我真的得承认我帅了。

 

 

邕圣祐没有解释为什么他过了二十年如一日,容颜依旧,风采依旧。

年近迟暮的老板娘也没问。

 

可能在西方人的观念里,东方人就是某种不老妖精吧。

 

 

 

邕圣祐觉得最不一样的是这家民宿一楼的一面墙上面居然誊上了的中国字:

 

「我曾以为我们会再次回到赫尔辛基,伴随着的是彻骨寒的初春,我以为可以奢望再次见到赫尔辛基大教堂。然后我会带着我的十三音铝板琴,用两条冰冻着的鱼,操蛋的鱼,与你和你的小提琴一同演奏出最动听的交响曲。

我就是可以,只要你在,要我拿响板玩EDM都行

 

 

只要你在。」

 

 

莫名有种亲切的熟悉感。

 

 

后来才想起来这是二十年前自己留在这里的废稿。

 

 

 

 

邕圣祐盼望着自己能如同往年一般,幸运的能在两个礼拜之内看到极光。

 

所谓天天都能看的到极光…他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传说。

 

 

于是他等阿等。

 

第一天,太冷了,待在居室里吃着芬兰不怎么能算上好吃的特色餐点。

第二天,太冷了,待在居室里吃着芬兰不怎么能算上好吃的特色餐点。

第三天,太冷了,待在居室里吃着芬兰不怎么能算上好吃的特色餐点。

 

……

 

 

邕圣祐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出来玩的了。

他到了拉普兰之后居室根本没有踏出半步啊。

 

 

于是,

第四天,忍着冻人的寒意,才刚踏出民宿的门没半步,立马又缩了回来,果断关上木门,「碰」的好大一声。

 

 

第五天,坐在楼下壁炉旁和老板娘用英文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通常,人们都是为了逃避,或是遗忘,才会来我这边住。」老板娘在漫长的沉默后轻缓地说出这句话。

 

 

邕圣祐一时竟无话可说。

他连打个哈哈过去都无法做到。

 

还能辩解什么?

的确…是这样没错啊。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权当响应。

 

 

漫漫而无期的岁月啊,我终于有能够逃避的事情了。

 

 

第六天,难得有太阳,邕圣祐把自己裹得像只巨大的蛹,下定决心,出了门。

 

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无瑕的白,

 

……一无所有的白。

 

 

邕圣祐瞬移到十几公里外的森林边缘,打算顺着走一圈。

或许才能减少自己就是在荒废休假的罪恶感。

 

沿路所见,就是树,然后麋鹿。

树,然后树。

树,一只狼。

树,小小的结冰的湖。

树,积雪。

树,然后倒在地上的一个人。

树,然后又是麋鹿。

树,树树树树树…

 

树……???!!!

 

 

 

☆☆

 

赖冠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居室的温暖的床上的温暖的被窝里。

床头边放着一碗热汤。

 

饥渴不已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解决了那碗异常好喝的不知道甚么肉汤。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撸着布偶猫的男人。

 

一个…无法形容他到底有多好看的男人。

 

可能…希腊神祇就是长那样吧。

 

 

「麋鹿汤还好喝吧?」

 

 

邕圣祐坐到床边,拍拍惊恐的他的肩膀。

 

「没事,我第一次和也是你这表情,芬兰怎么会有东西那么好吃我真的被吓惨了。」

 

……帅哥其实我关注的点是那肉是可爱麋鹿肉…

 

 

邕圣祐又撸了一把猫。可能因为这次太用力,一撮猫毛飘了上去。

 

「?????」

 

他一看,抓住,然后塞回猫身上。

 

来,还给你

 

……

 

猫懒洋洋的喵了一声。

 

小哥笑的特别欢。

冷峻的面容立马像开了花般的灿烂。

 

 

邕圣祐对于此感到非常有成就感,毕竟小哥那脸看起来真的不太像有笑过。

感觉超难被逗笑的。

 

「你再休息一下吧,天气暖点了我再来叫你,咱看看要不要出去玩。」

邕圣祐走出居室。

 

一边吐槽自己刚刚说的话----

 

 

这不是要他永远都不要起床了嘛。

 

 

 

脸上还残留着笑容的赖冠霖这时惊觉了一个令他立马完全失去笑容的诡异的事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情绪了。

 

 

为何竟对刚刚那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毫无警惕之心?

 

 

 

☆☆

 

睡梦中,赖冠霖听到了隐隐的似乎有小提琴的声音。

 

音乐很缓慢,听起来不知为何特别悲凉。

 

他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那个男人站在窗边,拉着小提琴,神情透着淡淡的哀伤。

 

 

似乎是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

 

邕圣祐觉得自己可以去开个占卜摊了。

肯定赚到翻过去并且不用一直琢磨一些莫名其妙的用词。

 

他怀疑作家这个行业使他长白头发的机率多了0.001%,好一段时间他对此是不太高兴的。

 

 

今天竟然回暖(?)了摄氏2.02度!

 

大发!

 

 

「孩子啊走吧咱去玩!」邕圣祐real兴奋的冲进赖冠霖的居室。

 

「啪琅!」

 

门锁掉到了地上。

 

 

「……」

「……」

 

 

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阵子的赖冠霖对于这位不请自来的帅哥感到惊恐并懵逼,甚至有点想遮胸。

 

……

 

 

邕圣祐对于自己的力大无穷感到害怕,并把原因归咎于这些天喝了太多麋鹿汤。

 

他若无其事的修复门锁,嘀咕着:

「好个破烂东西。」

 

 

赖冠霖只见门锁自行飞上了门上的大缺口,并迅速还原成原本的破烂(?)样子。

一脸懵逼。

 

 

邕圣祐转头就看见床上的孩子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哎呦喂呀!」

「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来,看着我的眼睛。」(*)

 

 

 

☆☆

 

 

赖冠霖坐在床上发呆,思考着要不要下床吃点东西。

 

「叩叩!」门被敲了两声,昨天的帅哥优雅的开门进来。

 

「今天天气稍微好些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儿啊!」

 

邕圣祐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维持正常的形状。

 

 

 

☆☆

 

「帅小哥我和你说啊,这里真的…」

 

「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

 

 

邕圣祐听到这句差点没法保持微笑。

 

敢情现在的搭讪方式和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还是一样的么?

 

 

「我相信我们之前没见过。」

 

赖冠霖看到对面帅哥僵了一下的笑容,觉得有点可疑。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

邕圣祐发现帅小哥的脸今天目前还一直都瘫着,很想问他到底是不是打太多肉毒杆菌了面部神经失调,还是只是对于自己到了一个听说很美但一直都只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地方的拉普兰感到很绝望。

 

他决定让小哥有个快乐的芬兰之旅。

 

 

「闭上眼睛,我变个魔术。」

 

 

 

☆☆

 

赖冠霖对于自己的接受能力信息的强大感到异常欣慰。

他觉得以后发生任何事自己都能处变不惊。

 

「哎呦喂呀吓死我了。」

邕圣祐看着面瘫小哥面瘫且淡定的看着赫尔辛基大教堂淡定蹦出这句话,感到没有很开薰,内心毫无波动并想要立马瞬移回去。

 

太无趣了我日!

 

「……还有什么感想吗?」

「……挺白的。」

 

……

 

少年原来你已经和我这个老人一样贫乏了吗?

 

 

 

☆☆

 

一整天的新奇见闻和邕圣祐卖力的搞笑让赖冠霖的表情不再一直维持冰冷。

 

「哎一古呀,好可爱呀!」

 

邕圣祐温文有礼的询问,得到了萨摩耶的主人同意后(主人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帅小哥撸狗的要求),便兴奋的蹲下来摸狗摸得不亦乐乎。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坐在大街上就这么撸狗撸个一下午。

 

萨摩耶的主人礼貌的和邕圣祐说,要去买个东西,可能得先麻烦他照顾下。

他可是乐意到不能再乐了。

 

赖冠霖看着邕圣祐沉迷于狗色,笑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与一边的冰淇淋谈个朋友。

 

 

两天的观察让邕圣祐了解到,这孩子可能是习惯性面瘫。

并不是故意冷漠或臭脸,面无表情就是他的一号表情。

 

眼里是翻不起波澜的,一片冰冷的死寂。

 

 

到底是怎么样的成长环境才会让他成了这样呢?

 

 

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赖冠霖要在这里买冰淇淋,可能嫌不够冷?!),抖了一抖,咂咂嘴,清清喉咙。

 

「霖霖呀!」

 

自从交换了名字后,邕圣祐坚持这样称呼赖冠霖。

可怜的孩子被叫了半天还是没怎么习惯,总会反射性的抖一下。

 

 

「不然叫小赖很像狗,或是有种在叫店小二的感觉。」邕圣祐理不直但气可壮了。

 

……我咋没听过有狗叫小赖了呢…

 

赖冠霖面上还是毫无波动。

 

 

「快天黑啦,咱回去等看看今天能不能看到极光吧。」邕圣祐抓住赖冠霖的手腕,笑的鼻子皱了起来。

 

特别可爱。

心脏跳得很快,像在跳踢踏舞。

赖冠霖对于自己出现这种想法感到…好吧敢情自己就是这样弯了。

 

呵呵。

 

 

「嗯。」

 

「这个给你。」邕圣祐塞了两包软糖给比他高了些的小孩儿,「刚刚顺手抓的。」

 

 

「所以哥有付钱吗?」

 

 

………………..

 

「……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哥。」

 

「嗯?」

邕圣祐转头,眼里流转着夕阳的余晖,流光溢彩,赖冠霖盯了很久。

 

很想把他眼里的光收集起来,占为己有。

 

这样好像就可以留下些甚么似的。

 

 

 

「你脸上的冰淇淋没抹干净,嘴角旁边还有一点白白的。」

 

赖冠霖的脸上出现了今天最灿烂的笑容,黑沉的眼里绽放了耀眼的光。

 

他把所有遇见邕圣祐后发生的自己做出的不合理的举动归咎于一见锺情。

虽然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

 

 

……

 

 

「臭小孩你这样以后连男朋友都交不到的!」

 

邕圣祐撸了一把小孩的头毛,弄得乱糟糟的。

 

小孩看着他傻笑。

 

 

他突然觉得,这个情景很熟悉。

 

 

☆☆

 

洗了澡,简单的吃了饭后(因为赖冠霖坚决不要再吃麋鹿,主餐换成了腌鱼片。邕圣祐发誓他绝对看到赖冠霖咬下的那一刻露出了堪称最精采的表情),已经是当地时间八点半。

 

 

两个人窝在火炉旁聊天。

 

「霖霖呀,你到底几岁啊?」邕圣祐觉得这不只是一个谜,这简直就是一个千年未解之谜。

 

「18。哥呢?」

 

邕圣祐一时竟然感到很庆幸,对于他没有只说了一个数字便要强制冷漠掉这个话题。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嗯我懂。」

 

……不孩子你不懂,我是真的tm完全记不起来我的年龄,那简直强人所难。

 

 

「大概就是不知道自己为甚么这样活着吧,活到这个年纪也不明白自己在做甚么。」赖冠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带着一点淡淡的愤恨。

 

虽然不知道为甚么赖冠霖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但的确也让邕圣祐愣了好一下。

 

 

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吗…

那段如此灿烂耀眼的时光竟是让人如此的不忍直视。

 

 

 

「对不起哥我不是要…」赖冠霖从自己的情绪中回了神,急忙解释。

 

「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赖冠霖地一次看到这哥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

 

混杂着茫然、悲凉,一种感觉活了好几百年的人,已经彻底体悟了人生的孤独表情。

 

 

 

「走吧,穿暖一点,我们去等极光。」

 

邕圣祐咧嘴一笑,好像刚刚出现那样的表情的人不曾是他。

 

 

 

☆☆

 

邕圣祐正想去赖冠霖居室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颗球正好也从那居室走了出来。

不夸张,就是一颗球。

 

害邕圣祐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穿太少了。

于是又默默地回房里套上了最后一件羽绒衣。

 

两人再次会面的时候,邕圣祐忍不住开始吐槽起就他两这样子,老板再准备几个酒桶,就可以好好的来场保龄球比赛了。

 

对于他的幽默,赖冠霖一如往常的捧场。

邕圣祐也笑出了小虎牙,并抓住了赖冠霖的手腕。

 

 

 

☆☆

 

当地时间10 p.m.

 

他俩站在靠近极圈的一块非常空旷的平地上。

 

冷冽的空气让邕圣祐更加确信如果他哪天想不开住到这里来一定会性冷淡这个事实。

 

过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但邕圣祐觉得他俩却有要成了帅冰雕的趋势。

 

 

赖冠霖这时出人意料地打破了沉默。

 

 

「我这次来芬兰,其实是在逃避我的生活。」

「我讨厌那种…被安排好,一成不变的人生。」

「甚至觉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体会过随心所欲这四个字的意涵。」

 

「我不想活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邕圣祐有些诧异孩子的表白,但也没有真的那么讶异。

 

他觉得赖冠霖讲完之后,好像放下了甚么,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之前那副小大人的样子也不见了。

有了这年纪该有的脆弱。

 

邕圣祐猜测大概这又是一个关于富二代不想继承家业的故事。

 

谁不是被迫长大呢?

只是这孩子可能比同龄人体会的还要早个好几年。

 

 

「那种不该怂却在最关键时刻显出自己的怂逼样的,最愚蠢了,也最让人讨厌了。」

 

「就去争取吧,所有你想要的。」

「你如果是真心想要,任何事物都将不再是借口。」邕圣祐看着夜空。

 

 

赖冠霖看着看着夜空的邕圣祐的侧脸。

好看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那……」

 

 

「阿建阿建快看极光!是极光啊终于被我等到了!!!」

「真的、真心、大发、Real、晕、完全,美啊!」

 

邕圣祐兴奋的大力拉着身边人的衣服。

 

身边的人一直没回话。

 

邕圣祐觉得有点奇怪,想转头时才惊觉,旁边不是他家小孩。

 

 

沉默久的邕圣祐都尴尬了起来。

 

 

「哥啊。」赖冠霖轻飘飘地叫了他一声。

 

「是霖霖,不是阿建。」赖冠霖看着邕圣祐,一字一句,讲得慢慢地。

 

像很执着地在表达甚么。

 

 

邕圣祐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在赖冠霖以为邕圣祐不会继续着个不经意开启的话题时,他轻笑道:「对。对不起,你只会是霖霖。你永远都只是赖冠霖。」

 

 

不会是姜义建。

 

 

 

☆☆

邕圣祐走的令赖冠霖猝不及防。

 

就像他恣意地进入赖冠霖的旅程中

他把自己包包里的竖琴拿出来,放在那个居室的书桌上。

 

 

沉默的看着空荡荡的居室,而后退了房。

 

 

 

 

有些事物,就是要让他永远留在他该留的地方。

 

 

就如同从模糊的光与影的交界朝我走来的你

 

就如同你记忆中的我,或是我记忆中的你。

 

就如同我没能和你一同演奏的竖琴。

 

 

就如同那些…爱而不得的秘密。

 

 

 

☆☆

 

「看着我的眼睛。」

 

 

 



 

 

==第二部分 关于我不会是你故事里的主角  完结==

 

 

 

 

 

 

 

(*)此段是以台湾「学测」上的方式,因为其他地方的学制我真的不太懂怕写出来雷到大家呜呜呜呜呜呜…

 

(*)此为表示黄旼炫锺爱用手机传信息并传了一堆表情符号卖萌。

 

(*)白色河马为moomin

 

(*)地狱使者有个能力是让人看着他眼睛然后消除记忆。(goblin设定)





依旧是那句话 欢迎讨论留言抓虫尬聊